【花怜】相恋百年三十题 (1)

慢慢整理手机中的幸存文档......
先是前5个😳剩下的未完待续
都是片段型,每题独立不影响阅读,题目就是相恋十年三十题改了一位数(。个别题目有做小改动。


1.​习惯性吻别
“哥哥不用在意我,尽管去做就是了。”
如果忽略掉一脸欲说还休的怨念神情,和此时他手上的动作,某人的话语还可以称得上是有诚意。
花城低下头去,双唇微微翕动,话音末尾处愈发低沉下去的话音,于最近处传至身旁人的耳畔里。周遭气氛愈发暧昧,花城能感觉到怀中人轻颤着挣扎的动作。稍稍偏过头去,恰好能瞥见他散下的一缕发间,露出发红的耳尖一点。
花城不禁扬起嘴角,顺势将身旁人锢得更紧。
也不知道这种近乎徒劳的挣扎中到底是存了几分故意,尝试几次未果后,花城耳畔响起的,就是身旁人的叹气声。
“你呀……”
谢怜抬起头来,一时间干咳声不断,试图借此来稍稍掩饰愈发烫起的脸颊上略显不自然的神情。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可奈何的笑意,像是已经领会了恃宠而骄的某人此刻心中所想。谢怜仰起头来,主动凑上前去,在眼前人唇间留下一吻。
即便只是短暂停留的一瞬,谢怜还是清楚感受到了花城唇角上扬的轨迹。随即任由眼前人逐渐加深这一吻,在自己耳畔留下呢喃话语。
“快些回来。”


2.​压力爆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平放于砚台上的笔轻轻提起,悬至信笺上端。
一套准备工作行云流水,然而花城手上的动作却再也没有了下文。手腕就这样悬于空中,一瞬间的踌躇致使笔锋间墨汁径直向下滴落,在雪白的纸上溅出深色的墨迹。
方才还好似胸有成竹的那位,身周萦绕的肆意狂气于瞬时间消失于无形。他做贼心虚地向后望了一眼,身后人的视线还是没有转移。
几日前临别时对方叮嘱过自己要勤加练习书法,回来时要验收成果。而显然当时暧昧气氛下,心上人佯装严肃的话语还是被城主大人当做了戏言。
……
先前一众旁顾左右的推诿话语没什么用处,谢怜今日像是铁了心要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某人一点尴尬的小教训。花城被盯得有点心虚,一连串带有讨好意味的呼唤于如今也得不到回应。最终只能认命般地长叹一口气,在心虚和紧张的促使下自暴自弃般的写下第一笔。
然而落笔的第一秒就注定了最终的结局,看着纸上熟悉的一道道蜿蜒痕迹,谢怜不禁叹了口气,开口间话语中也不禁带上几分无奈的意味。眼前人的身形僵直,抿着嘴的样子看起来倒有几分可怜。谢怜的心顿时软了一片,他稍稍倾身向前,握住花城执笔的那只手,带着他重新在纸上描画撇捺。
谢怜的指腹覆在对方修长冰凉的手指上,有意无意间轻轻摩挲的动作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他倒是解释的尽心,真方草圆的要义信手拈来。可他却未曾注意到身旁人早已没了什么听学的心思。手指上一片从心上人指尖传递来的暖意,作祟的欲念从相连的手指间一路传递至花城的心底。是鬼使神差,借着内心攒动的一点作恶欲,花城偏过头去,轻轻吻住了身旁人的耳廓。
着实有些突然的举动让谢怜瞬间僵持,而作恶成功的那位随机成功目睹了心上人耳尖处的一点红,于瞬间漫上半侧脸颊。花城随即把软了身的那位揽至怀里,附上更多的轻吻,和在离别数日中,那些还未来得及言说的想念话语。
接下来,重新进入城主大人熟悉的领域。

3.​Can’t take my eyes of you

一年三百六十日,永远有络绎不绝的三界众生从四面八方赶来,争先恐后地踏平鬼市赌坊的门槛,在这所不夜城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可能性。孤注一掷的结果或前功尽弃或柳暗花明,日夜更迭间,一出出人间悲喜剧不断循环上演。恸哭声和狂笑声混杂在一起,又纷纷淹没于起哄喝彩的喧嚣人声中。
而于高台之上,隔着重重纱幕,鬼市城主将眼前三界众生相尽收眼底。差不多的光景于百年之间每日轮回上演,坐拥赌场全部筹码的鬼王早已快要看腻。但今日却有所不同,也许是为了避免惊扰众人,他没有拉开帘幕,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赌坊一角望去。他嘴角微微上挑,丝毫未掩饰自己的兴趣。鬼王的好兴致就这样落在了台下小鬼的眼里。初来乍到不过几日的小鬼之前连鬼王的影子都没见过。紧张和激动的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他几乎要软了腿。
“哎呦~是新来的吧,瞧你那样。”
银铃般的笑音从耳畔传来,小鬼慌忙向身旁望去,是赌坊内给客人助兴的舞姬。几位女鬼从人群中巡回穿梭,再袅袅婷婷地向前走来。即便是耽溺于牌局的赌鬼,在她们经过时,也会忍不住抬起头来伸长脖子看直了眼。 “得了吧,瞧你那样,就知道笑话人家小孩子,刚刚听说城主他老人家来了,是谁带着头跑过来呀~”
“就是就是!”
闻讯而来的舞姬姐妹团们促狭哄笑的声音不断传来,阵阵脂粉香萦绕于鼻间,让初出茅庐的小鬼不禁红了脸。嗫嚅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在诸位姐姐对他这种反应好像也早已习以为常,笑了几声后就没有再继续。
“不过城主今天怎么有心情来这里?我听鬼市的那个猪头说,他老人家这两天好像不太高兴。”
“咳,那不是……”
舞姬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被人潮的喧嚣喊声盖过,刚刚被众人调戏的小鬼脸上红晕还未散去,听不到两位姐姐说的话,只能顺着她们的目光向一旁望去。正是鬼王一直看着的方向。
“哎呀……”
小鬼半懂不懂,可也大概能听出众人话音背后的暧昧语义。视线所及处是一位年轻道长,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道袍。看起来和周围的其他赌客没什么不同,可隐约间,小鬼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未免也太气定神闲了一些。
像是早已胜券在握,却又不似那些出千客一样将得意写在脸上。即便隔着很远看不清对方面容,小鬼隐约间也觉得,那人的嘴角应该是带着笑的。反倒是他对面衣衫褴褛的青年看起来有些紧张,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开始吧。”
牌局没有开始,但旁观的小鬼已经隐约预见到了最终的结局。他下意识地转头回望,台上的鬼王早已不见踪影。不知是否是错觉,小鬼恍惚看到眼前有一只银蝶飞过,再于眨眼的瞬间,彻底消失不见。


4.​学会了你擅长的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没事的。”
看着眼前人双眉蹙起的样子,谢怜忍不住柔声安慰着,可效果却不甚理想。花城低下头来,目光一遍遍扫视着自己执起的那双手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浅的那些是前些时候留下的,已经开始结痂。最深的一道是刚刚添上的,用雕刻刀时刀锋一偏,就这样在他的食指处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汩汩流出的鲜血衬在莹白如玉的指腹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花城没有说什么,但看他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谢怜觉得对方的心中所想,他还是能猜测出七分。明明不算什么大事,很多细小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他自己都已经印象不深。谢怜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明明自己才是被刀割伤的那一个,可眼前人看起来分明是比他还要难过。
但望着眼前人珍而重之的神情,谢怜还是觉得自己的内心被熨烫的一片柔软。再想一想两人之间的约定,他不禁有些心虚了起来。
“三郎你听我说,真的没事的,只是我……不太熟悉用这种小刀。”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抚上眼前人的脸颊,言语中全是带着劝哄意味的安慰话语。谢怜满心想着怎么才能博得眼前人一笑,从袖中拿出尚未刻完的小石像,献宝一样端至花城的眼前。
石刻笔触较为粗糙,边缘处还能摸到有棱角的细小石砾。雕刻笔法略显稚嫩生硬,但能看出制作它的人落笔的每一刀都用足了心。尚未抛光的小雕像面目模糊难辨,但花城还是凭借着石像的一点特征,依稀辨认出这正是他自己——石像脸颊的侧面留了一缕细小的发辫。不知是怎样的巧合,发尾处恰好染上身旁人指尖血殷红一点。
……
收到礼物的人眼中有微光闪烁,他久久说不出话,这让谢怜感到有些无措。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最终脱口而出的都是那些细碎的事情。比如他是在解决信徒祈愿期间,遇到了人间善雕鬼王像的匠人。一时兴起就跟着学了两笔。再比如由于不太会用这种小的雕刀,他到现在业务也不甚熟练。像是在为自己不太纯熟的技艺找借口开脱,带着点近乎是撒娇的语气。谢怜说着说着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然而接下来,谢怜所有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都被纳入了眼前人有些突然的拥抱中,和轻吻他额角的动作里。
“哥哥……”
伴随着鬼王低声轻唤,有银蝶翩跹而来,轻轻吻上谢怜手背上的伤痕。银色的光晕在他的身周拖曳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冰凉的指间贴上自己被磨出水泡的指腹。轻轻摩挲的动作压得谢怜感觉手指有些发疼,但捕捉到身旁人一瞬间未能压抑住的欣喜,他的嘴角还是不禁向上扬起。


5.​发现信件
谢怜盯着纸笺上的娟秀字迹,一时有些发怔。
纸上都是写给月老的祈愿,不知道是中天庭分发祈愿的小神官们忙昏了头,还是其他微妙的原因。总之这些愿望最终没有送抵千里之外的月老庙,而是飘到了皇极观的门前。清晨谢怜打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它们。
本以为是写给自己的什么东西,大概翻了翻,才发现都是些女儿家的许愿。想来乞巧节刚过去不久,大概原本是在临镇庙会中,原本系在树上的愿望,被风吹到了这边。
谢怜犹豫了一下是要走一趟重新把它们挂回树上,还是交给中天庭的小神官或者月老本人。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亲自去天庭跑一趟,虽然感觉兴师动众了些,但助人姻缘毕竟也是美事一桩。
他还是乐意的,谢怜整理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纸笺,大概有十余份,他打算把它们一一收好。然而下一刻,他就彻底怔住了。
即便心中一遍遍默念着非礼勿视,姑娘家的愿望,自己作为外人怎么也不应该过多窥探。可是无意间瞥到的词句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他的脑海中钻,然后拼凑出一个他有些熟悉的故事。
是某条山间小路上,某位路过的白衣道人从拦路歹人手中救下一个姑娘。那位道长行色匆匆,连姓名都没有留下。但显然姑娘已将他记挂在心上——
……
这画面多少有些眼熟,谢怜不禁捂住了脸。想来是七夕前两日的事情,当时他恰好在附近接到祈愿,沿途看到有姑娘被人轻薄,义愤之下出手帮了一把。紧张行程催促下,他甚至忘了要捏个诀藏一下,就这么现了形。当时觉得无所谓,谁知道最后闹了这样一出。
谢怜哭笑不得,隐约间又想起,因为这次公差,他没来得及在七夕前赶回来,某位小心眼的鬼王为此还有那么一点点沮丧。
当然,他本人还是一再强调,自己没关系的。
虽然嘴上调侃着叱咤三界的血雨探花,怎么还对女儿家的小节日这么在意。但谢怜心底还是大抵能猜出一二的。那些属于彼此之间的小小愿望,如蜜糖一点点滴落在心间,带出一片粘稠的甜。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皱着眉坐在书案前被逼写字的某人,不禁想到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可有些不得了。看来这信笺是送不到月老那里了,他需要用更加委婉和妥善的方式去处理这个愿望。
“哥哥?”
大概是盯得有些久了,某人看向这里的神情中也多了几分狐疑。谢怜急忙摆手说没事,还佯装出严肃的样子让他好好写。然而再转回身来时,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后,谢怜彻底愣住了。
是观前那棵多年前种下的红山茶,恰逢时令开了一树的花。而繁枝茂叶下,有一张快要被锦簇花团掩住的纸笺,在随着风轻轻摇曳。
上面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永远辨认不出的字眼。
“岁岁年年。”


11 May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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